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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功沙場的千古“詩雄”
來源:解放軍報 | 仇士鵬  2023年04月11日08:33

在唐代星光熠熠的詩壇上,被后人譽為“詩雄”的岑參是頗為另類的一顆星。當時的詩人偏愛于山水田園、羈旅傷逝等主題的詩作,岑參卻將更多的筆墨傾瀉在邊塞風光和軍旅生活上。在岑參的詩作里,我們可以看見一位詩人,也是一位軍人豐富的精神世界,其中有揮鞭從戎的渴望,有面對沙場甘苦的樂觀,也有贊美英雄、激勵自己的決心。

奔赴沙場,建功立業,報效祖國,這是根植在中華民族文化基因里的家國情懷。岑參也不例外。“功業須及時,立身有行藏。男兒感忠義,萬里忘越鄉。”這是他送別劉判官時寫下的詩句,在勸誡好友盡早建功立業的同時,何嘗不是期待自己也能早日功成名就?為此,哪怕遠行萬里也在所不惜。

其實,岑參最初的功名是從書本上取來的。但這些遠遠滿足不了他的人生理想,他把目光轉向邊塞,到軍隊中施展抱負的念頭在心中愈發強烈。懷揣著一顆火熱的赤子之心,他兩次出塞,投身軍旅。

第一次出塞時,他并不能適應塞外生活的艱苦,情緒較為低沉。他在詩中寫道:“銀山磧口風似箭,鐵門關西月如練。雙雙愁淚沾馬毛,颯颯胡沙迸人面。”身體上的疼痛讓他聯想到自己碌碌無為的生活,一股悲憤之情噴薄而出,讓信念更加堅定。“丈夫三十未富貴,安能終日守筆硯!”舞文弄墨實現不了他的鴻鵠之志,在軍營里建功立業便成了唯一的出路。事實上,這句詩化用了班超的名言:“大丈夫無它志略,猶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硯間乎?”岑參深受班超棄筆從戎的影響。在效仿班超參軍后,他勤于習武,穿著便于騎射的衣服練習騎術,并能夠縱馬馳騁,終于把自己從一個書生變成一個合格的兵,從思想意識、身體素質和軍事能力上為建功立業做好了全方位的準備。

岑參的報國情懷在《送人赴安西》中表現得特別明顯:“上馬帶吳鉤,翩翩度隴頭。小來思報國,不是愛封侯。”對于文人而言,骨子里的清高讓他們避諱說自己汲汲于功名利祿;但對于軍人而言,建功立業就是報國的行動與證據。在《送李副使赴磧西官軍》中,岑參寫道:“功名只向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這既是對李副使的高度贊揚,也是自己人生志向的一種表露,能上馬安天下的人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在金戈鐵馬中,他的人生意義才會得到實現;年少時苦讀的詩書,只有在金鼓連天中才能得到回聲。這份精神上的滿足,對于詩人、對于軍人而言,都遠勝于封侯。

古人寫戰爭往往會有兩個主題:一者寫三軍的勇猛無畏,彰顯昂揚的斗志;一者寫戰爭給人民帶來的苦難,表達詩人的悲憫。岑參顯然屬于前者。

邊塞的生活異常艱苦,但在岑參筆下往往洋溢著昂揚的樂觀主義精神,最知名的便是《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這是他在第二次出塞時,作為封常清的判官送前任武判官回京時所作。他并不掩飾邊關環境的嚴寒與惡劣:“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北風呼嘯,八月飛雪,天地白茫茫一片,雪花融化后沾濕了帳幕,就算穿上狐皮袍子都不保暖。苦,是駐扎在軍營里的形容詞,它的每一個筆畫都是用風雪凝鑄成的。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士兵們依舊堅持訓練,“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角弓凍得拉不開,就用更大的力氣拉;都護的鎧甲冷得沒法穿,咬著牙也要穿上。之所以能對抗這樣的嚴寒,是因為將士們心中的火熱,他們渴望打勝仗,渴望用自己的熱血去守護國家的安寧。你看那,“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這凍不翻的,既是紅旗,也是那一位位將士;這紅旗,也正是因為他們才如此地鮮紅。

身為軍人,加上對建功立業的渴望,岑參對戰爭必然懷有一份期待和興奮。《輪臺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就是一首直接描寫戰爭的詩歌。“上將擁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軍行。四邊伐鼓雪海涌,三軍大呼陰山動。”這是對戰爭宏觀場面的描寫,戰鼓聲聲,響徹四野,震得雪海都仿佛開始奔涌;三軍吶喊,鬼神色變,就連陰山都被震懾得瑟瑟發抖。在這樣氣勢洶洶的大軍面前,仿佛一切敵人都將被摧枯拉朽般踏平。

但事實上,戰爭異常艱苦。“虜塞兵氣連云屯,戰場白骨纏草根。劍河風急云片闊,沙口石凍馬蹄脫。”敵方同樣是大軍壓陣,騰騰殺氣直沖云霄,讓蒼穹都變得陰沉沉的。兩強相碰注定傷亡慘重,累累白骨纏著草根,無數人倒下了,而無數人還在前赴后繼。廝殺聲混雜著寒風和大雪,更是把戰爭渲染得無比悲壯。但詩人并沒有轉入對個體生命凋零的悲憫,而是熱忱地預祝戰爭的勝利。“亞相勤王甘苦辛,誓將報主靜邊塵。”只要戰爭勝利,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正是這種信念才有了連云屯的兵氣,才有了讓雪海涌的戰鼓聲,讓陰山動的吶喊聲。彼時,每一個人都有著氣吞山河的氣勢,每一個人的心跳都是震撼大唐的雄音。

封常清是岑參心中的英雄。他們本是同僚,曾一起在高仙芝的幕府里任職。后來,封常清官升節度使,邀請岑參再赴軍營,于是就有了岑參的第二次出塞。

在《北庭西郊候封大夫受降回軍獻上》中,岑參寫道:“如公未四十,富貴能及時。直上排青云,傍看疾若飛。前年斬樓蘭,去歲平月支。天子日殊寵,朝廷方見推。”封常清40歲不到就已經獲得了無數戰功。前年攻破了樓蘭國,去年又攻破了月支國,成為聲名赫赫的一員大將。在封常清面前,岑參保持著相當的謙遜與感激,“何幸一書生,忽蒙國士知”。自己只是一介書生,卻能得到國之重臣的知遇,實在是幸運。再聯想到自己從軍的初心,想到班超給予自己的激勵,這些都讓他心中的火苗熊熊燃燒,讓他有了睥睨邊塞艱苦生活的底氣,以及在邊關闖出一番事業的決心和信心。

他贊美封常清,不只是因為他的知遇之恩,還有他的才能與品行。

在《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中,岑參寫道:“將軍金甲夜不脫,半夜軍行戈相撥,風頭如刀面如割。”封常清夜不脫甲,以身作則,兢兢業業。士兵半夜行軍,秩序井然,只能聽到戰戈相撥的聲音。這側面說明了封常清治軍嚴謹,所以士兵才能做到軍容整肅、軍紀嚴明。

也因為懷著對封常清的敬意,在岑參的筆下,那些惡劣的戰爭環境都染上了一抹英雄氣概。“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輪臺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隨風滿地石亂走。”雪海荒漠,狂風怒吼,黃沙蔽日,巨石被吹得四處跑,西征環境極其艱苦。可整首詩讀來卻沒有對這種作戰環境的恐懼、擔憂與畏縮,所能感觸到的只有迎難而上、一往無前的豪邁。

“古來青史誰不見,今見功名勝古人。”這是岑參對封常清最高的贊美,亦是他寫給自己的凌云壯志。時至今日,我們依然能從岑參的詩句中受到感染,汲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