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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傳媒時代席卷而來,文字想象何枝可依?
來源:中國作家網 | 虞婧  2018年10月22日07:43

巨鹿路675號的愛神花園

十月的上海,空氣里氤氳著桂花的清香。巨鹿路675號的愛神花園里,傳來不同語言和思想的交流、碰撞之音。

“我感到困惑。我們虛構的文學是否還有存在的可能性?”10月18日,在上海作家協會舉辦的“傳媒時代的文字想象”研討會上,上海作家協會主席、小說家王安憶提出了她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本次研討會由魯迅文學院和上海作家協會共同主辦,參加魯迅文學院2018國際寫作計劃和上海國際寫作計劃的各國作家,上海作家王宏圖、小白、唐穎、蔡駿、張怡微、陸梅、木葉、鐘紅明等參與了研討。

10月18日,“傳媒時代的文字想象”研討會在上海舉行

逼真生活即時可見,虛構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作家王安憶發(fā)言

談起話題的由來,王安憶說:“當下的文化環(huán)境中,大量的直接紀實的內容覆蓋了我們的視野,包括傳媒、影視,書籍、傳記文學對歷史事件的描寫,覆蓋性非常強,很多電影也會標注根據某個具體事件改編?!痹谶@樣的境況下,她認為作家需要重新審視虛構寫作。如果說虛構寫作的來源還是現實的、真實的生活,那么在傳媒時代,當大范圍的逼真現實畫面涌現到人們面前以后,虛構還有沒有必要?作家們還能做些什么?同時,對于非虛構作者而言,面對具體材料時是如何工作的,事實進入到文本以后是否還是真實的面貌?

“安憶提的問題也是我最近在想的?!碧品f首先進行了回應。她坦言,作為小說家,她曾被朋友問到:現在這個社會發(fā)展如此急速,那么多事件在發(fā)生,寫紀實都來不及,為什么還要寫小說?面對這樣的質疑,她進行過認真的思考。“虛構的小說是有自己的美學追求和美學理想的?!痹谒壑械奈膶W,是要寫人的內心的,而虛構就可以聯結、深入到人內心比較隱秘的那部分,虛構與人的關系是很微妙的。

希臘作家迪米特羅斯·索塔克斯發(fā)言

現實與想象是對抗的嗎?對此,希臘作家迪米特羅斯·索塔克斯認為,一切都是虛構的,即使是剛剛發(fā)生的事件,也沒有辦法完全呈現出一個真實的場景的再現?!凹词刮覀兯嘈诺臍v史事件、重大事件,包括今天的論壇,很可能在講述的時候已經不是它本來的樣子了?!?/p>

作家蔡駿發(fā)言

作家小白發(fā)言

蔡駿認為,強勢的各種形式的傳媒無孔不入地侵蝕著人們的生活。他承認,現實是無限的、精彩的,但是小說是什么?他說到:“小說是一種可能性的藝術。如果說現實是生活的一百萬種結果,那么小說就是一百萬種結果平方的可能性。”小白補充到,作家對虛構這件事情本身的信心是逐漸形成的過程,是逐漸從混沌的文本中脫身出來的過程。

德國作家馬蒂亞斯·波利蒂基發(fā)言

埃及作家曼蘇拉·埃爾丁發(fā)言

在德國作家馬蒂亞斯·波利蒂基看來,在虛構寫作中,反而有一些真相會慢慢地浮出水面,這是虛構作家所具有的天然優(yōu)勢。埃及作家曼蘇拉·埃爾丁表示認可,她認為,很多時候媒介展示的都是已經加入了政治元素和社會元素之后的話語,導致真正的文化或者事實被曲解,很少人能夠透過媒介看到文化的真相。“虛構寫作是改變這一現狀的好辦法,只有當我們有足夠多的來自不同文化的虛構作品,我們才能夠看到真正的人與文化,而不是媒介所塑造出來的他者。”

傳媒時代提供的內容,是否侵蝕了文學想象力?

澳大利亞作家約瑟芬·威爾遜發(fā)言

“在澳大利亞,非虛構的文學作品近幾年來非?;穑谥袊鞘裁礃拥那闆r呢?”澳大利亞作家約瑟芬·威爾遜提出疑問。王安憶對中國的非虛構文學做了簡單的介紹:“虛構和非虛構的概念,是近些年從國外引進的,在中國來說,傳統的紀實作品有報告文學,注重書寫與國家相關的重大事件。個體經驗、情感抒發(fā),是歸到隨筆、散文文類里。但是當非虛構的文類出現時,我們發(fā)現它可以囊括很多類別?!倍袊翘摌嬑膶W的興起恰逢傳媒時代,傳媒時代使得所有角落里的新聞事件、非新聞事件都可以進入到文字里。

克羅地亞小說家馬瑞科·可塞克發(fā)言

談到傳媒時代和文字,克羅地亞小說家馬瑞科·可塞克認為,在某些特定時間、空間里,文字還是有它的現實意義。文字的意義更多在接受者這端來產生的,且不可能獨立于大環(huán)境和背景而獨自成立的,對于寫作者來說,挑戰(zhàn)是一直存在的。他覺得,文字作為一種活著的文化,必須能夠幫助群體里的人去理解對方,作為文化本身,它的使命就是能夠影響盡可能多的人。但是作為文化載體的文字,現在已經很難完成這個使命了,第一個是效率問題,與現在的大眾媒介和大眾娛樂相比,文學不能像它們一樣快速、高效地為大眾獲取有用的信息。另一方面,一切都是流動的,寫作是逆勢而為,是更加凝固、緩慢的藝術。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現在的文學,包括文本想象更多成為悖論。但是泛娛樂、消遣,乃至遺忘,都是寫作者希望能夠用寫作對抗的事情。

哥倫比亞詩人塔盧拉·弗洛雷斯·普列托發(fā)言

作家王宏圖發(fā)言

哥倫比亞詩人塔盧拉·弗洛雷斯·普列托認為,技術并不是問題,問題是技術改變了人們觀看的方式。王宏圖有同樣的感受:“盡管現在信息很多,主要還是新聞、八卦,斷斷續(xù)續(xù)的絮語碎片。盡管人們看到了這些內容,但碎片信息不是文學,并不會得到情感上的滿足,或者求知欲望上的提升?!痹谒磥恚诵院芏鄸|西并沒有隨著技術而改變,比如每個人成長的煩惱、苦痛,成年時候的雄心、野心,老年時代的遲暮感,這些人生體驗,盡管細節(jié)會改變,但是基本的感受很難被技術徹底改變,而想象力不等同于虛構,更代表著突破現實世界框架的精神上的烏托邦情節(jié)。

新西蘭作家弗朗西絲·愛德蒙發(fā)言

“其實,很多時候,真實發(fā)生的事件并不都是虛構寫作的好材料?!毙挛魈m作家弗朗西絲·愛德蒙認為,大眾傳媒提供的內容并沒有經過個人角度的、故事性的復述,而在寫作中,其實也沒有客觀事實一說,作家所做的,只是盡可能地去體現、去促成這種轉化,從流動的生活當中找到一些具體的細節(jié)。而對于虛構寫作和非虛構寫作的態(tài)度,她是包容的,她覺得兩者都將有自身的一席之地。

虛構與非虛構,都是用血肉和思緒建立新世界

到底哪種寫作方式更接近真相?到底哪種類型更能發(fā)揮出文學的作用?

作家木葉發(fā)言

木葉從讀者的角度進行了闡述,他認為,一個讀者閱讀的時候,不管是虛構還是非虛構,或者是公眾號文章,只要滿足了對人類的想象、未來的想象,對現實真相的把握,對人類情感的介入,被閱讀的內容就被認為是好的。文學要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創(chuàng)造更新、更好、更棒的文學表達方式,再就是需要好好借鑒新生的新媒體統攝力和綜合創(chuàng)造力,這時候寫出來的東西才會更加不一樣。如果寫出來的東西不能跟新媒體競爭,真實性上無法比較,人類的精神和理想召喚力也不足,純文學的意義就無法體現。“回到原本的真實是非常困難的,但是無論是虛構還是非虛構,都是在用既有世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血肉之軀和思緒,去建立另外一個新的世界。”

《收獲》副主編鐘紅明發(fā)言

鐘紅明從編輯選擇作品的角度談了她的看法。她談到,不管作品是虛構還是非虛構的,她都會做一個比較,它是不是有跟以往不同的想象力,包括語言的表達方式、審美表現和思想深度。如果只對現實進行簡單默寫,并不是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對于現在傳媒時代而言,想象力其實是文學創(chuàng)作的一種推動力,是作家對這個世界、對人、對人性等等本質的探索。她認為好的作品里一定要有作家的個人的、個性化的觀點,一定是這個作家個人的寫作圖景的展現。

而就作家的個人寫作而言,約瑟芬·威爾遜更期望的是,通過寫作找到自己和他人對話的方式,并不一定需要用一種更加寫真的寫作手法,而是考慮什么樣的風格更適合自己和所處的文化背景,并且一直保持反思。迪米特羅斯·索塔克斯補充到,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趨勢、不同的潮流,但是作為一個作家,追逐內心最向往的寫作方式就可以。

與會作家合影

(攝影:虞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