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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九兒:兒童對現實的認識需要更多的可能性
來源:澎湃新聞 | 方曉燕  2018年06月12日10:05

九兒,生于東北,現居北京,從事雕塑設計多年,2012年開始潛心繪本創作。主要作品包括:《妹妹的大南瓜》《回不去的故鄉》《想要正好的遇見》;低幼繪本《卜卜熊的雨衣》和《下雨了?》;與作家彭懿合作的《妖怪山》和《不要和青蛙跳繩》。其中,《不要和青蛙跳繩》中的插畫,被IBBY(國際兒童讀物聯盟)中國區提名為 IBBY 年度榮譽作品,九兒也成為第一位入選 IBBY 榮譽書單的中國女畫家。

近日,九兒與蒙古族作家格日勒其木格·黑鶴合作的兩種繪本《鄂溫克的駝鹿》與《十二只小狗》分別由接力出版社和蒲公英童書館推出,澎湃新聞就這兩本新書以及圖畫書的創作等話題采訪了九兒。

澎湃新聞:我看資料好像你之前一直是在做雕塑設計的,原來學的就是雕塑嗎?是什么契機促使你從雕塑轉而投身到圖畫書的創作中去的?

九兒:我的第一本圖畫書是《妹妹的大南瓜》,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圖畫書的創作,當時都不知道圖畫書是什么。面對第一本書的創作,就像初為人母面對自己的孩子。

我是在東北長大的,在之前我做了十年的雕塑設計,突然間轉做這行是有一個契機打動了我。我們家是在東北非常貧窮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人讀書不多,尤其女孩子很小就開始幫助家里做家務放棄了上學的機會。我媽媽特別勤勞,為了讓我們讀書,家里包了很多的地,養了很多的豬,她鏟地的時候,有時累得跪著鏟到頭才能回家吃飯。后來我們兄妹中的幾個考了大學并在城市里有了工作,我們也把媽媽接到城市。所以在當地,我們家是一個傳奇,因為讀書,我們離開了家鄉。在城市里,我媽媽特別懷念農村的時光,經常念叨農村種的菜園子,我為了討媽媽的歡心畫了很多畫,我媽屬兔的,所以我用兔子的形象代替了人來做這些事情。這些畫面特別溫暖細致,后來被出版社看到,覺得我可以根據這方面題材來做圖畫書,我就開始“惡補”關于圖畫書的知識,充滿激情地投入創作了,一直到現在。如果讓我再重新來這樣畫的話,可能會變得很艱難。

澎湃新聞:你個人比較喜歡的圖畫書或是圖畫書作家有哪些?他們對你的創作風格有產生過影響嗎?

九兒:我喜歡的畫家很多。比如安東尼·布朗,桑達克,大衛·威斯納,林明子,中國的比如朱成梁,蔡皋,熊亮,郁蓉……其實有很多畫家的書我都喜歡。但是我喜歡他們的書更多地是看他們講故事的方式,至于風格,我覺得畫家還是要堅持自己,這樣才有不同風格的書,圖畫書才會呈現出多元化的的發展方向,孩子的閱讀體驗才更豐富。

澎湃新聞:就目前所見的作品而言,你的創作基本上是非常寫實的路子,但在童書繪本中好像普遍是作品形象比較可愛或者比較夸張獨特,顏色比較強烈、對比鮮明,情節逗趣幽默的作品會容易受歡迎,而你真的是哪邊都不沾,有沒有想過這種比較“老實”的風格在童書創作當中可能是會有一點吃虧的?也不太容易豎立起那種別人一看就知道是你畫的、獨樹一幟的個人風格,對此,你是怎么考慮的?

九兒:其實,我的寫實的、“老實”的風格就是我的特色,獨樹一幟。一點也不吃虧!因為“哪邊都不沾”。時髦的畫風當然好,但由于許多人都“普遍”這樣畫,反而沒有個人特色了,看看都差不多,不知誰是誰了。而且,兒童對現實的認識需要更多的可能性,真實是原本的存在,這也是認識的基礎,所以,我也愿意將我對現實的原本認識忠實地表達出來。

澎湃新聞:這次的兩種新書是跟黑鶴老師合作的,之前你跟彭懿老師也合作過兩本圖畫書,能不能談談跟他們兩位的合作對你來說有什么不同的感覺?你之前也自己同時創作過圖文,你覺得跟文字作者合作對畫家比較有限制的部分是什么?在你看來,好的圖畫書圖文之間應該是一種怎樣的關系?

九兒:如果說不同的感覺,還是來自作家的故事吧。他們都是很好的作家。彭懿老師是中國最早的圖畫書研究者,也是幻想兒童文學作家,創作了多部暢銷圖畫書。他的《圖畫書閱讀與經典》是我繪本啟蒙的第一本書。在合作中,我從彭懿老師那里學習了很多關于圖畫書創作的寶貴經驗,這些經驗讓我在后來的創作中一直受益,在此我要向彭懿老師以及其他圖畫書創作的前輩們表示由衷的感謝。作家黑鶴則是自然文學作家,我覺得他是中國最好的動物小說作家。他的作品具有現實主義特點,關注中國北方正在消失的荒野文化。這是他們的不同,所以對我而言,也是在創作兩種截然不同的繪本題材,后者的作品更需要真實的呈現,所以我采用了比之前更為寫實的繪畫風格。

至于限制,我想對畫家來說,能創作出兩個人都滿意的作品可能需要一種默契,而這種默契并不是來自后來的磨合,而是作家和畫家在合作之前就已經形成的比較相近的創作方向,只有這樣,才會創作出比較滿意的作品。而一旦作家和畫家“三觀一致”時,這種限制就被打破了。當然畫自己的文字更自由放松,但是,不是所有能寫故事的畫家都能寫出讓自己感覺新奇和震撼并吸引自己強烈要去畫完的故事,而這種新奇和吸引會讓畫家保持激情去創作,這種激情又會融入到創作之中,讓作品鮮活起來。作家黑鶴的故事正是我感興趣的比較現實的題材。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畫其他作家的故事,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說到圖畫書的圖文關系的話,有一種說法,即圖畫書=文×圖。有插圖的書=文+圖。但我覺得,圖畫書的文圖關系可能更為復雜,概括成加減乘除也不為過。圖畫在圖畫書中非常重要,有無字圖畫書,但沒有無圖圖畫書。圖畫并不是用來解釋文字的,而是讓圖畫本身也“說話”,并且可以講述超出文字之外的內容,圖畫成為閱讀的重要途徑,具有講述故事的功能,它本身就承擔著敘事抒情、表情達意的任務。文圖通過各自的方式傳達信息,完美合奏,共同呈現完整的故事主題。

澎湃新聞:這次跟黑鶴老師合作的兩種新書,《鄂溫克的駝鹿》是關于大興安嶺以狩獵為生的“鄂溫克族”和他們放養的駝鹿的,《十二只小狗》是關于內蒙的蒙古族和古老的中國犬種蒙古獵犬的,這兩本少數民族特色鮮明的書跟之前的創作相比對你來說最大的挑戰是什么?有專門去采風嗎?有沒有印象比較深的事可以跟讀者分享的?

九兒:《鄂溫克的駝鹿》最大的挑戰是這本圖畫書是少數民族題材,畫面的內容要遵循山區民族的文化傳統和生活細節。而且全書有64頁,60幅圖,需要體現的細節非常多,所以在之前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包括采風和閱讀各種書籍。印象最深的是生活在北方大興安嶺森林腹地的使鹿鄂溫克族老人芭拉杰伊(老人已于2017年逝去,愿她的靈魂隨風而去)。在同住同吃的日子里,我深刻地理解了使鹿鄂溫克人對大自然的真摯情感。他們長期生活在森林中,相信森林中的一切都是純凈的;他們尊重自然、感恩大自然賜予。芭拉杰依老人多年前曾經收養過一只不知什么原因被遺棄在森林中的小駝鹿。那頭小駝鹿食量驚人,可以在眨眼間喝掉一鍋摻了馴鹿奶的米粥。后來,當這頭小駝鹿長到足夠大的時候,芭拉杰依還是將它送回了森林里。這是使鹿鄂溫克人對待生命的態度,他們狩獵但不濫殺,只取生存必需的部分,對于那些弱小的幼崽,他們也會精心地收養和保護,最終送它們回到森林中去。

至于《十二只小狗》,這是關于中國古老的犬種蒙古獵犬的,有幾千年的歷史,我希望更多的人了解這種優秀的狗,因為它太美太強悍了,而它對主人的忠誠也感動了我。所以我要采取寫實的畫風。但是寫實的畫風最難的地方就是關于狗的結構,作家黑鶴不允許在這本書中出現這方面的錯誤,所以他特意繁殖了一窩小狗,并且送了一只給我養,現在這本書的狗媽媽的原型,就是我的狗,一只名叫呼和的蒙古獵犬。這本書并沒有采用很多動物題材的繪本所采取的擬人的方法,而是在保持一只狗真實的狀態下講述了一個有關生命的溫暖故事,而它最感人的地方,其實恰恰是在這本書“不太像故事”的地方。我特意把狗媽媽和狗寶寶作為正面描繪的對象,而用特寫、側面、背影、局部的手法使主人始終處于畫面的邊界處。“忽略”了主人的臉部,也是為了表明:“主人”代表著很多人類,尤其是所有與狗相依為伴的人類。一本書里已經包含了生命中不可回避的生死,已經不再需要跌宕起伏百轉千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