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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熊亮:水墨繪本里的中國故事
來源:文學報 | 金瑩  2017年04月10日08:00

《二十四節氣》插圖

十多年來,繪本作家熊亮一直用充滿東方意蘊的水墨畫風創作。無論是在繪本尚未被普及、無人關注的清冷年代,還是在如今繪本創作大受關注的童書熱銷年代,他的筆觸始終不曾變過。自幼學習傳統水墨的他,在中西方經典文本的支撐下,展開個人創作。他始終在思考如何將東方藝術和西方的結構、表達方式相融合,如何將東方元素的內在精神還原到日常生活的邏輯中。

熊亮的繪本創作,既是東方的又是當代的。在《小石獅》中,銅煙槍、青花碗、燕子風箏、紅色燈籠,將傳統藝術元素運用自如;《灶王爺》描繪了傳統家庭生活;《長坂坡》《武松打虎》借用了京劇中的兩出經典劇目;中國“二十四節氣”被正式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他的繪本《二十四節氣》則將大地想象成了一個人,用泥土的溫度去感知所有寒來暑往和日曬雨淋……

近日,在由上海寶山區圖書館、魔法童書會、果麥文化共同主辦的2017首場“親子魔法大師班”活動上,這位2014年度國際“安徒生獎”提名獎的獲得者和孩子們一起,在充滿東方意蘊的繪本故事中共同探索關于傳統和生活的秘密。

“用自己的文化去理解自己的生活,才會有更生活化、更真切的體會。”

記者:你現在出版的作品大多以傳統文化元素的表達為主,為何如此注重中國傳統藝術樣式的繪本表達?作為一種具有個人藝術特色的作品,你會采用什么樣的方式來向今天的孩子們講述古老的傳統?

熊亮:中國傳統文化中有非常真實的內容,是能夠對現在的世界產生意義的。而中國童話的奧妙就是“萬物有情”:小石獅、兔兒爺、樹神、灶神、京劇貓……一切事物變得熱鬧又和氣,這就是我想要給孩子的童話世界。我會用最搞笑的故事把一些最傳統的藝術形式表現出來,這樣孩子們就能通過故事來了解傳統的美感。比如,我做《梅雨怪》和《金剛師》時,哪個故事搞笑,我就覺得它是可以用來做傳統的載體。

繪本是一個發現自我、尋找自我的過程。它關系到社會的文化重塑。所以我現在做的書或者課程,都很注重中國的藝術形式,希望大家對此有所了解,以后的孩子也能以此為起點進行自己的創造。

西方藝術已經非常當代化,但中國藝術當代化的程度很低,一說到傳統藝術,人們想到的都是它過去的形態,所以,大家對傳統藝術形式相對陌生,覺得它比較疏遠。其實,藝術應該形成一種外在的客觀環境。在這個環境里,人們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欣賞。

用自己的文化去理解自己的生活,才會有更生活化、更真切的體會。中國的美感和西方的美感是不一樣的。它不是那么艷麗,不是一眼看上去很漂亮的那種顏色,但會越看越有味道。它同時需要孩子有很好的體驗感,對筆的體驗,對墨色的敏感。這樣的美感都是中國式的美感。如果我們把這種美感保持好的話,今后我們的孩子會以此為起點,有新的創造,而不會只能簡單地從西方汲取養分。

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的創作者愿意虛心學習經驗,理解自己的文化和其它文化,多做中國原創作品。孩子們的藝術形式和對事物的了解,不一定非得是傳統的,也可能是生活化的,但這些藝術形式應該從小就根植在孩子心中。不然,我們的孩子可能會永遠處于一種異質的狀態。

記者:《小石獅》是你的第一個繪本。它講述的母題其實可以和西方文化中的“發現自我”等主題聯系在一起,但它呈現的方式又是相當東方化的。從這一點上來說,這部繪本既是東方的,又是世界的。在進行相關創作時,你如何考慮繪本中中國元素的體現?

熊亮:所有的繪本都是啟蒙學。繪本和孩子的思維一樣,充滿了驚喜和喜悅。這種驚喜和喜悅一般是從發現世界中獲得的。在繪本中,發現故事,就是發現世界。你一發現世界,就是在認識自己。

在“發現自我”這一主題上,中國和西方文化的不同之處在于,西方會把個人主體確立出來,強調我怎么樣,我和世界的區分,我的選擇的自由。中國傳統文化則不然。“我”同樣可以被提煉,被感受,但它不會分離個人和外界,而是把自我嵌入到世界中去發現。《小石獅》的故事就體現了這種傳統的東方思維方式。而這種思維方式能夠幫助孩子形成一種整體觀念,給孩子帶來幸福感。

“中國原創繪本,不能苦口婆心地做,要怎么好玩怎么做。”

記者:在今天的活動現場,你邀請小朋友扮演繪本作品中的角色,和他們一起演繹繪本故事,現場氣氛十分活潑。這讓我想起你曾提出的“紙上戲劇”的概念。

熊亮:這個概念的提出其實已經很久了。2008年,我就開始建立“小石頭劇場”,有一點鄉村和田野劇場的感覺。那是汶川地震時,我和紅泥巴的幾個朋友在竹林里建造了一個臨時小學,把樹林里的雜草和藤蔓都砍了,鋪上石子,再在上面搭上帳篷,給小朋友上課。我的上課方式一直是比較鬧的,就像今天這樣,孩子們就在我周圍跑來跑去。

我的《金剛師》和《梅雨怪》,就是在當時的混亂而有活力的現場得到的靈感。《金剛師》講了一堂課的問答,《梅雨怪》以終年大雨不停的山區為背景,哪會有一個地方不停地下雨,哪會有人有那么強烈的體會?那個時候,樹林里就是天天下雨,我們的帳篷里積滿了水,只有故事能讓我們一起安靜地坐下來,大家就泡在水里講故事。所以,這些故事,都和真正的田野學有關,特別野,特別有生命力。

記者:與西方的繪本作品相比,中國的原創繪本還在起步和發展之中。對于任何一件事情來說,起步之初有蓬勃發展的勢頭,也難免會遇到挑戰。在當下的繪本創作中,你覺得創作者最應該注意什么?

熊亮:做中國原創繪本,不能苦口婆心地做,要怎么好玩怎么做。不管是商業還是娛樂文化,要做很多花樣出來。做繪本自然還要懂一些兒童心理學、圖文結構等各方面知識。但我認為最重要的還是兩個字:專業。

我在美國、英國、日本等繪本市場發達的國家做過考察,他們的低幼繪本,顏色飽和度降得非常低,節奏比較慢,因為孩子的一些器官發育還不完整,過于艷麗的色彩和過于夸張的造型,會對他們產生影響。而這些細節都體現了對職業和專業的尊重。

而一個繪本故事,可能不用講什么道理,就是好笑。但這個好笑也是不一樣的,要給孩子一個自己發現的過程。所以我們在繪本中設置場景,讓他逐漸進入,保持他發現世界的能力,并且讓他覺得好笑。

即使在做低幼繪本時,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作品過于簡單。很小的孩子,也應該可以感受到一種被打開的理解。真正的幽默是微妙的,是孩子對語言、對圖像和文字背后關系的豁然開朗的理解。而孩子的幽默感和大人是不一樣的。大人的幽默感通常有一個經驗參照,你講述一個與經驗不同的故事,幽默便由此產生。但孩子們是沒有經驗參照的,他們只是一種秩序的建立,在故事中建立,在故事中改變,在故事中看似破壞又得到重建,這樣才能讓孩子理解變化,并讓他們覺得有趣。要懂得并畫出孩子的那種幽默感,還是蠻有挑戰性的。

記者:你下一步的創作和出版計劃是什么?

熊亮:我現在還在做一些有關儒家方面的繪本,我想把儒家的知識講得很好玩。將這些內容做成繪本,并非把它簡單化和低幼化,而是介紹這方面知識的基本結構和框架,還原它的本來面貌。現在,我們在了解傳統文化時,會覺得很多東西聽起來很繞,其實是因為這些知識在傳播和傳承過程中被附加了很多社會性的東西。我所要做的,就是要還原這些傳統知識原來的樣子。

此外,我在青海、西藏、四川等地做自然調查已經有四五年了。在“京劇貓”系列的繪本之后,我就帶著一些愿意做繪本、對自然感興趣的藝術家去做自然考察。通過在那些地方的考察,我找到了傳統真正活在我們中間的證明和聯系。今年我就會推出這一套六本的自然繪本,它涉及到和所有的人文關系、動物和人獸沖突、環保等等。真正調查的時間可能不長,但我想講一個有趣的故事,能讓人們找到情感共鳴,有幽默感,所以還在反復打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