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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本網原創】王巨成:不起眼的花朵也自有芬芳
來源:中國作家網 | 李菁  2017年03月22日07:25

Q1:您的作品突出一個“真”,關注現實和青少年真實生活,無論是同學間虛榮攀比,還是留守兒童現象,這些在書中都有體現,從而擺脫了“虛妄的程序性書寫”,您在寫作中如何把握一個“分寸”,讓孩子們既了解到真實的社會又不會感到太突兀?

感謝你用“真”和“分寸”來評價我的文字。我對自己的寫作要求里面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書寫現實中的中國孩子。孩子并非生活在真空中,現實與孩子息息相關。現實是眼花繚亂的,有時候也是觸目驚心的,甚至不忍目睹的。作為一個為孩子寫作的作家,應該把怎樣的現實給孩子,應該讓孩子從現實里得到什么?就作為一個重要的課題擺到了我的面前。

如果孩子從我對現實的描繪里感到了灰暗、冰冷,感受到了失望、絕望,那我寫的還是兒童文學嗎?肯定不是。這也絕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所以,我一再告誡自己:你寫的文字是給正在長大的孩子看的,你的文字就像一粒粒的種子,那應該是干凈、美好的種子,它們會在孩子的心田里發芽,生根,開花,結果,那結的果子就是孩子對生活的熱愛和一切美好的追求。

為了說明這種分寸,我在這里講一個故事:一只蜘蛛的網被誰破壞了,這只蜘蛛重新開始織網。路人甲對蜘蛛說:“可憐的蜘蛛呀,別人不能讓你好好活,你就得讓別人不能好好活,先找破壞你網的家伙去算賬,而不是織網!”路人乙對蜘蛛說:“蜘蛛呀,你真是傻呀,整天就靠一張網來過日子,那算是什么日子呀?你應該去投機,你應該去詐騙,就是做一個強盜,也比你這樣強呀!”路人丙對蜘蛛說:“多么漂亮的網呀,在自己織的網上,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享受清風明月,多好呀!”我想,我應該是路人丙。這也許就是兒童文學作家與其他作家最根本的區別吧。

Q2:“暖心成長系列小說”中對校園生活和小主人公們的描寫都非常生動真實,同學間的調侃戲謔讓我仿佛又回到曾經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您是如何做到對學生心理拿捏的如此精準的?

這應該跟我做老師的經歷有著密切的關系。我做了二十六的中小學老師,成為專業作家后依然在校園里住了八年。那時我家住在中學校園里,周圍還有一所小學,一所幼兒園。來來去去,我都喜歡關注那些孩子,有時也會走到他們的中間,聽聽他們的心聲,看看他們在做什么,有時也回答學生關于寫作的話題。

當老師期間,我差不多是來得最早、走得最遲的。除了上課,在許多時候,我喜歡坐在教室里,或者備課,或者批改作業,或者自己看書。這時往往會有不少孩子圍到我的跟前,看我做事。他們的嘴巴一般都不會閑著,他們會跟我說話,說同學的事情,說其他老師的事情,說他們自己的事情,甚至家里的事情。

坐在教室,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班級發生什么事情,我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并能在第一時間及時處理。孩子把我當成了他們值得信賴的朋友,常常有孩子在教室外面玩的時候會叫上我,常常有孩子跑到我的家里借書啦,問作業啦,還有孩子給我說悄悄話。可以說,作為兒童文學作家,我與孩子的距離最近。

Q3:暖心系列小說的主題是“成長”,您非常注重青少年成長過程中對他們“純真”心靈的維護,但孩子終究要長大,您如何看待孩子的世界與成人世界的沖突?您又是如何看待校園欺凌等現象的?

孩子在長大的過程中,與成人世界的沖突那是不可避免的,沖突的本身就說明他們在長大,是長大的一部分。這時候我們需要對孩子做的,不是說教,不是呵斥,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去引導,既要“蹲下來”,也要“站起來”。“蹲下來”就是每一個大人都有過“小時候”,“站起來”就是我前面說的用自己成長的體驗來體會孩子,讓孩子少走彎路,少走錯路,但是路一定要讓孩子自己去走,誰也無法取代孩子長大,大人要做孩子的精神導師。另外作為孩子,在兩個世界的沖突中,他們其實也應該有所作為。讓孩子保持那份最初的純真去長大,對孩子,對大人,都是任重而道遠的事情,而兒童文學作家更不可缺席。

我始終認為孩子身上出現的問題,歸根到底是我們的大人出了問題,是我們的教育環境出了問題。我們大人的教育似乎在有意無意地讓孩子的心靈從“柔軟”走向“堅硬”。我這里所說的“柔軟”指的是善良、憐憫、同情等情感,而“堅硬”則是指冷漠、自私、唯我獨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心靈越來越堅硬的孩子,在某一個時候做出讓我們大人心驚肉跳的事情,我們還感到奇怪嗎?

有一點特別讓我難以理解:我們的大人都是從孩子一步步走過來的,為什么我們一旦成了大人,就忽視了孩子的成長、感受,而把他們當作作業、考試的“機器”?我們完全可以用我們成長的體驗(包括經驗、教訓)來設身處地地想想孩子,用我們的“小時候”來看待今天孩子的“小時候”,這樣也許我們會更容易明白孩子需要什么,更容易與孩子溝通,那些以愛的名義去傷害孩子的事情可能也要少了許多。

Q4:您說過,希望自己追求的文字有一定深度和廣度,所謂“小校園,大世界”,成為少年兒童成長的一面鏡子。在一定程度上您做到了,請問您還有更進一步的寫作目標嗎?

雖然真正離開校園的時間并不長,但是當我與校園、與孩子有了距離的時候,我有了新的發現。這種發現就是俗話說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過去看孩子,往往看的是孩子本身;現在看孩子,往往還會看到孩子的身前背后,這就為我的寫作提供了新的可能。

這些年我確實在做這方面新的嘗試,《穿過憂傷的花季》、《震動》系列,都是這方面嘗試的結果,他們雖然還屬于校園小說,但是背景已經更為寬廣,對現實的表達也更為自覺。

去年我曾出版了一本叫《別讓一條狗哭泣》的小說,它已經不能算是校園小說了,它是以一條狗的遭遇,一條狗的視角,寫了拆遷,寫了鄉村的消失,寫了鄉愁,寫了當下的世道人心。2017年,我用一部叫《森林里的大船》開始了在新年的創作。這是一部童話,嘗試童話與中國傳統文化的結合,也算給自己定一個基調。

如何講中國的故事,如何表現中國人的情感和情懷,兒童文學應該有所作為。我希望通過新作《星光大道》來做一次這方面的努力,這是一部離開校園,在“路上”成長的小說。

Q5:迄今為止您的作品共60余部,共計700多萬字,一部作品經常改五、六次,是什么讓您在這樣一個喧囂浮躁的社會還能保持默默耕耘的本真,寫出那么多作品?

一個人做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是不會覺得累的。熱愛能激發一個人的潛能。我熱愛文學,這種熱愛從我的童年就開始了。我生在六十年代,那時候沒有沒完沒了的作業、考試、補習班,小人書成了我最好的伙伴,也是我最初的文學啟蒙,培養了我愛讀書的習慣。這對于我后來寫作,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的寫作動力來自我的學生。他們每天生動地生活在我的面前,把他們寫進我的文字里,使我對他們有了更深的了解,也使我更容易走近孩子。

現在我成了專業作家,寫作就比較有規律了,沒有特殊情況,分別利用上午、下午、晚上的時間進行寫作,大概一天三千字左右。屬于以勤補拙的類型。

如果不寫作,我會覺得特別的無聊,甚至覺得這一天白過了。可以說,寫作對于我成了一種生理需要。

在這里,我不妨向你透露點我保持寫作激情的“小竅門”。我們都知道,寫作需要激情,激情能產生好的文字。我的“小竅門”是:寫了小說,不妨去寫點童話,或者去寫散文,或者去寫報告文學;寫了中學生,不妨去寫小學生,寫高中生。體裁與題材的變化,使我總處在一種寫作的新鮮感里面。所謂創造是快樂的,就是這個原因。還有一點,可能跟我的家庭、性格有關。我的父母有五個孩子,我是家里的第四個孩子,這是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容易被父母和姐姐、哥哥他們“忽視”,忽視有忽視的好處,就是可以一個人去安安靜靜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久而久之,在我的性格里,多了安靜,即使現在,我都喜歡安靜,安靜地讀書,安靜地寫作。

我信奉的是寧靜致遠,勤能補拙,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Q6:作為老師,您覺得每一代學生的成長問題體現的差異性大嗎?您會根據不同時期學生的成長而對創作做出調整嗎?

算起來,70后、80后、90后的學生,我都教過了。時代在發展,也必然給每一代的學生帶來變化,包括他們的穿戴、發型,但有些東西在本質上是不會變的,比如純真、善良等等品質。

當然,社會環境變了,教育環境變了,物質條件變了,接受新事物的途徑也變了,像表達情感的方式啦,對情感的影響啦,甚至在年齡上都提前了,每一代都會有變化。

這自然要求我在寫作中肯定要做出相應的調整。

Q7:您的很多小說故事起因和發展都基本擺脫了老師和家長的參與,已經具有那個年齡段特有的思維模式,感覺您把學生當作了具有生命力的主體,而非陌生的“客體”、“他者”,這是您的作品取得巨大成功的地方。您是如何跨越“代溝”,做到這一點的?

一句話,就是把孩子當孩子來寫,讓孩子更像孩子。我不知道別的兒童文學作家怎么樣,但我在自己寫作的過程中總在提醒自己:你曾也是一個孩子,你也曾擁有過“小時候”,你要用我小時候的體驗來體察今天的孩子,來看待今天的孩子。今天孩子做過的事情,很可能是你小時候做過的;今天孩子做錯的事,你也很可能做錯過。

雖然不敢說自己桃李滿天下,但是我敢說在兒童文學作家里面,我認識的孩子最多,我擁有的孩子朋友最多。我最初的寫作,就是寫我的學生,幾乎連名字都沒有改,并且我會經常把寫好的文字讀給學生聽,讓他們來評判。我的學生常用這么一句話來評價我:“王老師一點也不像老師!”他們認為我像一個孩子。

另外,兒童文學作家也需要生活,需要走進孩子中間。我去年寫過一個叫《親親小酒窩》的低幼系列,為了找到寫作的感覺,我一連十幾天去一所小學的門口“蹲守”,觀察那些一年級孩子的特點。我還特意去了我原來工作過的學校,了解一年級孩子的特點,并且跟一年級的老師座談,請他們向我講一年級孩子的各種故事。那個系列只有十萬多字,但是在我寫作之前,我準備的時間就花了兩個多月。

我希望自己能一直擁有孩子的熱情、好奇和簡單,擁有孩子的純真,用那些樸素的、干凈的、明媚的、帶著溫度的文字,去寫真正屬于孩子的兒童文學。

Q8:寫了這么多年的兒童小說,您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兒童文學作家需要掙稿費養家糊口,但是他們的寫作從來不是個人的事情。兒童文學作家的寫作是充滿責任感的寫作。

兒童文學是與孩子最貼近的文學,是引領孩子走向遠方,走向未來的文學。孩子的心智,孩子的性格,孩子的道德品質,都具有極大的可塑性。這時在他們的心靈里播種下什么,那么他們的未來就收獲什么。當兒童文學作家創作的作品到達孩子的手上時,這種播種就已經開始了。在優秀的兒童作品里,蘊涵著諸如勇敢,善良,感動,道義,良知,憐憫,敬畏,崇高,是非觀……它們是一個人最起碼的品行,是整個人生的基石。

兒童文學于孩子,就像陽光雨露滋潤下的植物。我希望我能不斷地寫出這樣的兒童文學,要用干凈的文字,去滋潤孩子,去凈化孩子,去感動孩子。

這就是我最大的感悟。

Q9:在寫過這么多作品后,為何要寫一套“暖心成長小說系列”?這與您之前的作品從創作、風格等方面有何不同?

寫“暖心成長小說系列”是對自己平時觀察、思考的一次總結和集中展現。本質上講,它們與我之前的文字是相通的,仍然是校園題材,仍然是以少年的成長為寫作對象,仍然具有強烈的現實感,但是細心的讀者會發現,它們還是有區別的,它們描繪的生活面更廣了,它們觸接了生活的嚴峻,它們也沒有回避生活里的陰暗,但是“嚴峻”與“陰暗”不是我要寫的這個系列的主要目的,我是想通過這個系列,引導孩子去認識生活,去發現生活,在此基礎上,啟發他們去思考:我到底應該做一個什么樣的人?我突出了“暖”,小說是暖色調的,那些人物是有熱度的,希望帶給讀者的是暖心。

在這個系列里,我還突出了一個關鍵詞:救贖。在少年成長中,離不開這個關鍵詞,他們需要在成人的幫助下救贖,他們也需要自己救贖。

少年在成長中,有時候需要“猛撞南墻”,有時候也需要撞得“頭破血流”,唯有這樣,那樣的成長才會更堅實、更茁壯。

Q10:讀了您的很多作品,感覺校園生態、青少年成長的心路歷程是您創作的核心。小說敘事很感人,充滿對孩子成長的同理心,形成一種獨特的風格。在創作中您是如何摸索出一套自己的風格的?

一個做了那么多年老師的作家,一個熱愛孩子、生活在孩子中間的作家,一個有著強烈責任感的作家,一個喜歡安靜的作家,在他的文字里面,必然要打上這些烙印。有人對我的評價是:一個與孩子最貼近的兒童文學作家,書寫與孩子最貼近的成長故事。還有人這樣評價我:一個執著的校園歌者。我對自己的評價是:孩子的知心朋友。

如果說我的創作有了自己獨特的風格,那么風格的形成肯定要跟我的生活經歷、審美趣味、性格有著密切的關系。

當然,一個作家還需要堅守。從一開始寫作到現在,我的“法寶”就是堅守,寫自己最熟悉的,寫自己最喜歡的,堅守在校園文學這園地里,心無旁騖地栽花種樹。那可能是不起眼的花,那也可能是不起眼的樹,但它們是屬于一個叫王巨成的兒童文學作家。

一朵不起眼的花自有芬芳,一棵不起眼的樹也自有綠色。古今中外,試問那些取得矚目成就的偉大作家,哪一個不是堅守的結果?